中国最好阿根廷足记程征退休 聊聊我与他的交往

小中12-30 20:21 体坛+原创

我是2002年2月开始为《体坛周报》写稿,身份是特约记者。那时,我人已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体坛周报》编辑们找我约稿或交流,都是通过网络的形式,主要是MSN或QQ。也就是说,我没见过《体坛周报》任何一个人,但我已开始为报纸写稿了。我见到的《体坛周报》第一位同事是程征老师,地点是里约。时间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是韩日世界杯后,应该是2002年接近年底的一个月份。

那时的程老师40多岁,还不到50,还是满头的黑发。尽管是第一次见面,我见到程征老师感觉很亲。一方面是因为他是体坛来人,是娘家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程老师平易近人、说话风趣,不自高自大,很好打交道。作为东道,我请程老师吃了巴西烤肉、公斤饭和黑豆饭。我们俩还一起拜访了巴西最大体育报纸《兰斯报》编辑部,主要是程老师谈,谈了一下《体坛周报》与《兰斯报》合作的事宜。我只是配角和陪同,但我的收获也很大。看我是学葡语的,喜欢巴西和巴西足球,《兰斯报》编辑部主任送给我两本关于巴西足球的书。两本书都是《兰斯报》编辑部出的,很有用,我直到现在还保存着。

程老师也很关心我。我请程老师到我住的房子作客,我住的一居室位于弗拉门戈区拜桑杜街,离州长府很近。那是一条很幽静的小街,我房间的窗子正对着一个丁字路口。说起来,我的一居室很寒酸。可我住惯了,早就习以为常。一居室不大,房屋条件也很差,程老师觉得这些他都能忍受。程老师心疼我的是我的写稿条件:一个很低的小桌子,配上一把矮矮的椅子,我坐在小椅子上,桌子又低,腿只能蜷着,腰也伸不直,韩日世界杯期间写了很多稿子,我都有些驼背了。我记得程老师感慨地说,体坛记者真苦,但也真能写稿子,条件再苦也不怕。

这是我和程老师的第一次接触,我对他印象非常好。程老师是北京人,但应该不是老北京,不是胡同里长大的那种北京孩子,应该是单位大院儿长大的北京孩子。但在程老师的话语里,还是有京味儿的幽默。这种幽默体现在他写的阿根廷足球报道和评论中,使他写的东西很好看、很耐看。程征老师搞阿根廷报道,阿根廷人是忧郁的,正如探戈。我搞巴西足球报道,而巴西足球是明快的,正如桑巴和狂欢节。程老师幽默,而我则有些忧郁。幽默的人搞忧郁的阿根廷足球,忧郁的人报道明快的巴西足球。这是一种巧合,或许是上天的安排?调换一下位置行不行?忧郁的我去写忧郁的阿根廷足球,幽默的程老师去写明快的巴西足球?可能还是不换的为好。

2010年4月,我正式加盟《体坛周报》,由特约记者变成了正式记者。记得那一年的世界杯结束后,单位组织去海南三亚度假,我有幸和程老师有更深入的接触。单位组织者安排房间时,我和程老师都不约而同地提出要求,让我们俩住一个房间。那三四天的时间,既玩了,也休息了,还跟程老师聊了很多。当然,聊的最多的是巴西足球、阿根廷足球和南美足球,我有很大的收获。

2011年美洲杯在阿根廷举行,程老师跟我约好去阿根廷现场采访。我们一起去阿根廷使馆咨询签证事宜,一起去公证处办公证,一起商量行程的事,两个人都很兴奋。事情太多,有点苦,办签证过程中遇到问题多点,挺烦人,我们都是一笑置之。可遗憾的是,最终程老师去了,我没去成。

原因是我在离开前单位时,按规定把记者证上交了。到了《体坛周报》之后,我的记者证还没有办下来。没有记者证,阿根廷使馆不给办签证。程老师认识中国外交部的人,他的同学好像做过驻阿大使,尽管有他帮忙,我还是没有去成。我嘱咐程老师,到了阿根廷之后,领美洲杯记者证时把我的也给领了,带回来我当作纪念。程老师真给我领了,给带回来了。那个记者证我还留着,它是我和程老师友谊的一个见证。

2014年巴西世界杯后,单位组织游三峡和重庆,我和程老师约好了,又是同一批次去的。可那一次和三亚那次不同,在游轮上,每个人一个单间,我没能跟程老师再次成为室友。可游玩的时候,我还是和程老师聊得最多。那一次,程老师心情特别好。女儿生了个胖外孙,程老师做外公了。程老师也说,带外孙主要是他妻子和亲家与亲家母的事,他主要是配合工作。程老师还说,他马上就该退休了,退休后他会有更多的时间享受家庭的温馨。

12月28日,星期一下午,《体坛周报》给程征老师开了欢送会。我事先不知道周一有那个仪式,又因为有些事情,所以没能参加,心里觉得很遗憾。欢送会上,会议室的墙上拉了一条横幅,上写:“程征退役 再上征程”。作为一名报道阿根廷足球数十年的记者,程老师的退休说成退役恰如其分。但我觉得“再上征程”有点不符合实际情况,用“程征退役 辉煌征程”更好些。退休之后,程老师要的是幸福的晚年,而不是“再上征程”。

祝程征老师身体健康、生活愉快、尽享天伦之乐。他退役了,但他辉煌的征程是不会被人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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