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坛在路上:在不堪中等待最后驶向北京的狂欢

体坛+记者宋永川哈萨克斯坦巴尔喀什湖报道
2016丝绸之路拉力赛从莫斯科出发后后一直到第五赛段的终点巴尔喀什湖,都处于高度紧张的奔袭状态,5天3900公里,恰好完成了整个比赛的三分之一,当你从报纸上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赛手们正翘首以盼在哈萨克斯坦的阿拉木图享受本届比赛唯一的一个休息日。阿拉木图是比赛进入中国前的最后一站,懒洋洋地吃一份营养丰富的早餐,也许是很多人的共同愿望。
13日凌晨4点,匆匆在餐厅里拿起一包路餐准备赶路,我们的俄罗斯司机斯拉瓦笑着告诫我,早餐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吃饱。吃什么,无论如何都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话题,但是在拉里赛的节奏里,你几乎没有什么选择,因为时间控制着一切,平素里我从来不会考虑的炸薯条、火腿肠等都是路上的美味,这听上去有些不堪。
至少在过去的8年中,每年至少一两个月的时间我是在这样的工作中度过——无论国内国外,整个拉力赛周期里,每天晚上(实际上应当说是第二天的凌晨)躺下,常常不是为了睡上一觉,而是为了纠结着鼓励自己一定要在2个小时后的黑夜里再次出发。这段日子里你完全被另外一种节奏所掌控和驱使,根本停不下来地奔波,每天睡眠平均不足3个小时,在这样的循环里,无论人的身体还是精神,都极易亢奋也极易崩溃,人们习惯了在不堪中忍耐,渴望着在结尾处狂欢。
眼下我正在经历的一切,每一刻都似曾相识又富有新意。
7月10日,组委会特意在卡玛兹工厂总部所在切尼特为途径这里的各国参赛选手举行了特别的欢迎典礼,赛事总监、七届达喀尔卡车组冠军弗拉基米尔·查金正是从这里出发,赢得了世界的瞩目。对很多俄罗斯人来说,,卡玛兹大师车队就是俄罗斯的国家队。
从卡马城至乌法的连接线路上,不时有热情的当地群众在路旁向驶过的赛事车辆挥手致意。这份热情让我陡然想起了201年的达喀尔上经历:赛手们从最后一个赛段的终点奔向秘鲁首都利马总统府前的收车台的过程,是一场气势磅礴的国家狂欢,100多公里的道路两旁,立交桥上,站立欢呼舞蹈的人们用热情的躯体重塑了这座古老城市的奇特景观。我惊叹于彼时达喀尔的气场,总统府前的街道早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狂热的人们甚至想从你身上脱走任何一件与达喀尔相关的东西,挂绳,胸牌,统统可以,他们用一种狂欢激发另一种狂欢,一场疯狂接着另一场疯狂,总统与平民的意志,毫无征兆地在总统府前那座高大的收车拱门下握手言欢了!这是这项运动的贡献和荣耀,无关尊卑,也无关输赢。
7月24日的北京鸟巢庆典中心,半月之内跨越欧亚大陆,经历了体能与意志极限考验的赛手们,将在我的国家和城市受到怎样的礼遇看到怎样的景像呢?
意外和挫折向来都与拉力赛伴行。2012年达喀尔拉力赛的全场冠军,现时的标致车队车手彼得汉塞尔在刚刚结束的SS5的比赛中翻车了!而中国参赛车手在7月13日展开的本届赛事最长的的SS5赛段(特殊赛段568公里、全长820公里)出现两极分化,有人退赛,而108号车组中国车手韩魏则在5个赛段结束后暂列全场总成绩前6,这是国内车手在顶级国际越野赛场的阶段最好成绩了,那么向着家的方向延伸的未来征途,会给中国车手带来更多好运和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