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赛车记者去里约报道奥运是怎样一种心理体验

宋永川08-03 21:35 体坛+原创

正如你所了解的一样,尽管赛车运动在巴西有着与足球差不多重要的地位,但它终归属于非奥项目,如果一个赛车专职记者前往里约报道奥运会,肯定是一个意外。


一个多月以前的一个下午,我在体坛周报副总编辑吴翰的办公室里,和他一起讨论有关2016莫斯科至北京丝绸之路拉力赛的报道计划,彼时的他正在组建一支对体坛来说足够庞大的奥运前方报道团队。也许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我顺便就跟吴总说了一句,如果可能,我很想去里约一趟。



从2000年离开国家电台投身体育专业媒体,至今整整16年。16年的时间里,早几年我一直扑在中国足球的热火里,后来做新项目也间或为体坛周报写杂七杂八的足球稿件,这其中还亲自参加了悉尼奥运会和北京奥运会的报道,而赛车报道则整整占去了我8年的时间。业务专项的调整也是随着体坛周报的内容改革而转变的,我挺自豪的一件事是,这么多年,无论人被放在哪里,我都可以尝试着努力做到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确实需要一些耐性,我们这代人和新生代明显不同的是,自我选择常常让位于遵从,这不是性格和年龄的问题,而是教育和成长环境的问题。

我用了大概2年的时间去适应和了解汽车运动,在随后的时间里去捉摸并爱上它,而与其说是爱上了它,不如说是在这八年里爱上了那些寂寞的光阴以及和我一起消磨光阴的兄弟姐妹般的朋友!赛车现在已经占据了我生活和工作的大部分时间和空间,并还将如我所愿地持久影响和陪伴着我。

你看,生活的本质的确就是阴差阳错,攒了这么多年的人品不失时机地爆发了。

得到吴总的承诺后,我所在的《AUTOBILD汽车画刊》的老大王垠同学极为痛快地就点头答应了:奥运报道是集团的大局,你去就是了!一路绿灯,就连时间紧任务重的签证也在我从哈萨克斯坦回国后的十天之内搞定了!


对我而言,所有关于里约奥运的负面新闻都不是什么问题。在作为赛车记者的8年时间里,常有生死一类的问题拷问自己,告慰那些因为热爱而将生命定格于这项运动的挚友和赛手的,就是从未动摇过的来自心底的坚守,这个行当里的人最懂得安全才意味着一切。我相信世界上任何一个陌生的角落都有善意的微笑,而微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通行证和护身符。

22年前圣马力诺的一场意外,让F1历史上最伟大的车手、来自巴西圣保罗的埃尔顿塞纳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在全世界的哀恸中,人们依然记得车神的告白:“人与人之间最明显的差异,体现在面对危险的态度中。”毫不夸张,塞纳的影响超越巴西历史上任何一个体育明星,包括贝利。如果时间允许,我一定会亲自去圣保罗他的陵墓,拜谒这位天才车手的英魂。塞纳说:“你知道你总是暴露在危险中,受伤的危险,死亡的危险。这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你或者要职业的,冷静的面对它,或者,摆脱它,远离它。我只是太这些本该摆脱的事情,我不能离开这一切。”

而我相信人只有一种命运!

有件事我一直没来及说,这一次,我的角色是摄影师,就像我在一场接着一场的拉力赛中的角色一样,这与我前几届参加奥运报道的角色完全不同。我希望在为文字记者们服务好的同时,能有时间拍下夕阳里的科帕卡巴那海滩,那个时候海滩上又恰好有依帕内玛的姑娘迎面走来。


感谢体坛传媒领导们多年来的关照和信任,让我有幸一直工作在自己喜欢的行业并流连忘返,感谢8年的赛车摄影和陪伴,让我能自信地为一次新的出发再次举起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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