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球大革命》连载第3章第32节：金盆洗手
第3章 投入魔鬼的怀抱
第32节 金盆洗手
意甲有两场比赛备选，最后看德甲。争冠双雄的盘口同样尴尬，多特蒙德主场让不来梅球半，拜仁客场让柏林赫塔球半，一起开启扔硬币模式。看来德甲很快也会变得像西甲一样，只有一群虾兵蟹将的比赛可供赌球时挑选了，然而与西甲球队欧战强势不同，德甲的二三线球队无论知名度还是实力都要逊色一筹，看来不仅联赛转播权卖不上好价钱，连吸引赌民都比不上结构类似的西甲，更别说强队云集的英超和实力均衡的意甲。
最后，贾秋明要在米兰双雄的比赛中选出一场作为最后的推荐。几经斟酌，他选定了帕尔马vsAC米兰这场。首先，从技术角度分析，米兰双雄都有较大可能赢1球，国际赢1球是走盘，而米兰赢1球还能赢一半，投注AC米兰自然比亚特兰大更值得。其次，从心里上讲，米兰这场是3月18日凌晨1点开踢，国际米兰则是晚上10点，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贾秋明希望能尽早结束推球生涯，结束与李思的联系。
贾秋明可以把国际米兰这场告诉谭孝礼让他自己下，不过最终他决定还是只说AC米兰这一场，免得万一李思得知了真相，会给自己摊牌制造阻力。周日上午贾秋明没有睡懒觉，一早醒来看到比分，AC米兰2比0取胜，盘口全赢，他长出一口气：终于能昂着头和李思说再见了！
因为不知道谭孝礼有没有起床，贾秋明没给他打电话，只发去了一条微信询问结果，谭孝礼倒是很快回了微信。天天上夜班的李思还没起床，不过比赛开始前告诉谭孝礼，说是连吃带下总共小20万，所以这一场肯定是赢钱了，而且数目还不算小。谭孝礼询问还有什么心水，贾秋明想了想，终究没把国际米兰那场说出来，而是约谭孝礼出来见个面。既然要向李思摊牌，贾秋明决定还是先让谭孝礼知道为好，现在说服谭孝礼、届时让他帮自己说服李思，总比到时候一口气说服两个人来得容易。
因为谭孝礼开车，贾秋明这次把他叫到了自己家附近的咖啡店。等了半小时，谭孝礼终于到了，“什么事情这么隆重，还非得把我叫过来？难道你想请我吃大餐？”
“请你喝咖啡行不行？”
“废话，你把我叫来难道还要我请你。说吧，什么事？”
贾秋明清了清嗓子，“最近推球搞得我身心俱疲，心理压力太大，闹了半天还对错各半赢不到什么钱。兄弟我绷不住了，准备就此金盆洗手，好在昨天赢了一场，也算是胜利告别。”
“你这都没输钱，怕个甚啊。而且就算输钱也不要你掏钱，你就当是以前那样推荐呗，有啥压力不压力的。”
“利益越大，责任越大啊。你看看以前我推荐是什么成绩，现在是什么成绩，这就很说明问题了。昨天好不容易算是把正确率拉回到50%，赶紧退了吧，再不退还得输。关键以前心里有谱，现在整天七上八下的，总觉得看好的比赛会出事。我还是我，比赛也还是那些比赛，但是我的心态变了，那就什么都变了。”
最明显的例子贾秋明没有说，那便是本周末为避免大败亏输，刻意将两场看好的比赛只报一场。尽管目前尚不知亚特兰大能否做客梅阿查不败，但若不是刻意追求将胜率拉回50%、害怕再次看好2场1赢1输，他根本不用这样藏着掖着。
谭孝礼撇了撇嘴，他知道推球这种事心态最关键，丝毫勉强不得，贾秋明既然执意要退出，就算拦住也没用了。“可惜啊可惜，我还指望靠你的推荐买豪宅呢。那你自己还赌么？”
其实贾秋明心里还是很想接着赌球的，苦于眼下没有值得信赖的平台。不过既然不打算再与李思有瓜葛，这些想法索性一并瞒着谭孝礼好了，贾秋明心里暗暗对老友说了句对不住，“我要是赌球，还不如接着推球呢。没钱这不能玩这个，像我这样推球等于是拿别人的钱玩，也不行。你记不记得我决定赌球时跟你说过，我给你推荐的利物浦打阿森纳那场球，没理由我不赌球时就看好阿森纳，赌球了就看好利物浦吧？”
谭孝礼点了点头，“当时你还说，这不科学。”
“别管这事科学不科学，现在还真有这种苗头了，至少看好的比赛不敢推已经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国际米兰打马赛那场欧冠，本来我看好马赛，后来觉得大国际赢球出局似乎也很有可能，最终是没推。天天这么担心来担心去实在太纠结了，原来不分房子不分地的时候，推球哪用顾虑这么多，全是凭第一印象张嘴就来。现在操心都操碎了，正确率反而哗哗往下降，算了，不玩了。以前觉得这种钱跟白捡似的，好挣，现在看来，满不是这么回事啊！”
“一点没错，这确实是赌球的必经之路。接下来有两个选择，一是果断退出，二是拿钱磨心性，等到无论输赢都脸不变色心不跳，那就修炼圆满了。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自己不用拿钱玩，可别人跟你推荐下注的数额实在太大，所以也不知道要修炼多久才能圆满，你要是觉得扛不住了，金盆洗手也是不错的选择。”谭孝礼顿了顿，“其实还有第三个选择，不过普通人没资格选，你倒是可以试试。”
贾秋明的好奇心又被调动了起来，“什么？”
“你还记得‘超人’吧？”
这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吧，贾秋明心想。自己之所以下定决心退出，90%以上的原因都是因为听雪花说了李思做掉手下的传闻，而这个手下很可能就是“超人”，至少这件事应该与“超人”有莫大的关系。不过这些话当然不用说了出来。
“记得啊，怎么了？”
“他能琢磨出一套投注的数学体系，我觉得你应该也能。如果你往这个方向研究，或许将来就能闭着眼睛赢钱，不用再每天心惊胆战怀疑一切了。你可以每天回家抽出俩小时研究，没结果无所谓，一旦有了结果，那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贾秋明曾经也把“超人”奉为天人，但在知道李思的传闻后，看法就有些不同了。“如果‘超人’真有那么神，怎么突然就退隐江湖了？照你说的，他应该赢一辈子钱才对啊。”
“这事儿吧，一言难尽。说到底，咱们国家法律禁止赌博，照我看这条法律不会惠民，而是让大众利益愈发得不到保障。而且说什么禁止赌博，都是放狗屁，国家打着公益的名义当庄家不是赌博是tm什么？既要当bitch又要立牌坊，无非是想垄断经营，抽的水比正常博彩公司多得多，结果把彩民全部逼去了地下庄，一群sb！”
“哎哎哎，莫谈国事。你这楼歪得也太厉害了吧？聊‘超人’聊得好好的，你去骂体彩中心作甚啊？”
“没歪楼，就是在说‘超人’。在地下庄下球毕竟是有风险，‘超人’应该就是因为看透了其中的道理，所以才退隐江湖了。而他的数学体系好归好，毕竟是薄利经营，如果拿去玩抽水比周扒皮还狠的国家盘肯定也入不敷出，所以我猜他很可能是告别赌球了。”
虽然贾秋明显得对“超人”并不关心，但在谭孝礼说出这番话时，他是竖起了耳朵屏气凝神，生怕听漏了一个字。看来“超人”身上果然有故事，既然李思大谈国家庄的贪婪和地下庄的风险，他的故事多半和李思有关，不过听谭孝礼的口气，“超人”应该还活着，只是退出赌坛而已，并没有被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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