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温格大批判之四：十年英才变十年庸才
文/体坛+记者林良锋
引：温格才尽已十年
阿森纳在2003-04赛季不败抡元英超，被誉为21世纪的奇迹，温格也就此封神，奠定其在英超不倒翁的地位。不败拿下联赛，在英格兰是件大事，上一次有球队做到这一点还是19世纪。普雷斯顿当季在联赛和足总杯都不败夺冠，获誉“无敌之师”。20世纪业界已将不败夺得联赛视为蜀道登天，阿森纳真做到了，让温格有了一辈子吃不完的老本。
说到不败，插句闲话。协会足球史上不败赛季的佳话不少，意甲有3次，其中佩鲁贾很不幸无缘冠军，尤文图斯在5年前由孔蒂率领荣登九五，场均得分还不如卡佩罗。西甲初年毕尔巴鄂和皇马都有不败封王的记录，可惜当时西甲只有10队，全季不过18轮，并未载入主流统计大全。二战期间德国的德累斯顿和乌拉圭的民族、两次大战之间匈牙利的费伦茨城、战后葡萄牙双雄本菲卡和波尔图、土超的贝西克塔斯、挪超的罗森博格以及亚非某些球队……先后成为若干联赛不败冠军，但这些联赛的竞争程度和英超不可同日而语。
联赛不败加冕，除了吹牛好使，并无实际价值，但对温格价值就大了。这个冠军给他罩上一道光环，从此金刚不坏，成绩再糟糕，总有人拿这个为他作挡箭牌。卡佩罗试过，成绩欠佳或者场面不炫，该你下课还是下课。温格的老本当然不只“不败夺冠”这个金钟罩，之前两夺双料冠军，刷新队史纪录，含金量还更高。但不败夺冠太难了（穆里尼奥在切尔西第一季差1场），将温格推到了个人执教的巅峰，从俱乐部、球迷、媒体到同行，莫不顶礼膜拜，奉为神明。
只看温格在阿森纳的头十年，你绝料不到他在随后十年混得这么晦窒，到了里里外外求他下野的地步。头十年在海布里，温格拿了大小7个冠军，跻身联盟杯和欧冠决赛各1次，比起在摩纳哥的7年（1次法甲、1次法国杯、1次优胜者杯决赛负于雷哈格尔的不来梅）强多了。在那十年，阿森纳仅2次跌出积分榜榜眼，和曼联争霸，开创英超史上的南北朝。
为什么，你会问，温格在第二个十年，联赛屡屡不三不四（强强对话的小联赛也是如此）？为什么有幸荣登榜眼，当季状元竟是“乡巴佬”莱斯特城？为什么这十年间，温格只拿过2次足总杯（决赛对手分别是保级队赫尔城和维拉）？为什么，退出英超争冠热门的背景下，温格在杯赛也历尽蹉跎——同一赛季先后被低级联赛对手淘汰出联赛杯和足总杯？为什么费劲打进联赛杯决赛，竟被伯明翰压哨击败（伯明翰当季降级）？为什么，在身体对抗较少，更讲究技战术的欧冠，阿森纳不仅无法再进决赛，甚至难得再进八强，刷新皇马创下的十六强出局纪录？
阿森纳12年无缘英超，期间8季年年颗粒无收，俨然职业足球的一个谜。各方刨根问底，囿于掌握的内情有限，知者未必敢言，言者未必知底。外界能做的，无非剖析事实透视原因。所幸，温格最近十年提供了足够的数据样本，我们大致能从主观客观两大角度，根据阿森纳年复一年的起伏、阵型和阵容配置、球员伤停、关键人物、裁判与运气、赛事激烈程度这6个方面着眼，找出接近真相的模式。本期旨在证明一点：温格不是无才，但才气有寿命和限度。温格的才气在头十年用罄，他丧失了学习和与时俱进的动力，巧言令色为重复的失败找借口。而这是阿森纳这等豪门不能，也不该容忍的。
一、最稳定的，是不稳定
俗话说，足坛方数日，世上已数年。从2006年欧冠决赛兵败法兰西大球场，阿森纳开启长达十年的“争四”模式（不含本季）。之前两季阿森纳虽也无缘英超冠军，然足总杯击败曼联捧杯，欧冠决赛少打一人对巴萨惜败，仍可视为轨迹持平甚至略微向上。彼时谁出来质疑教授，必遭千夫所指。但从2002年再夺双料冠军起，阿森纳不擅打硬仗的弱点已露端倪，曼联在1998-99和2002-03两季夺回英超，都以逆转收兵。
也许，基于这两季的走势，不仅是弗格森及其“黑帮”，很多同行都已经看出来温格的致命弱点就是怕大棒，怕对抗。过去12年中，每季不胜的场次中，阿森纳至少有2队主客场拿不下来，最多达到6队。除了曼联、切尔西（各8季）素来是克星，纽卡、埃弗顿、热刺、西汉姆、富勒姆、博尔顿甚至米堡也趁势抢分，每队至少2季力拒枪手，两回合不败。这些二三流对手中，部分是“练家子”，生就是打铁的角色，有的平时还算本分，遇到阿森纳小试撒野竟也得逞。而那些做不到一季对阿森纳保持不败的，能抢走1分也是收获，比如水晶宫、威根、布莱克本、诺维奇、赫尔城、伯恩利和狼队，威根和布莱克本还不只1次。
问题来了：不败夺冠之后，12季中阿森纳总共多少场不胜？198场，季均16.5场。如何？意味着阿森纳每季都只能打半季好球。去年11月初，英媒炒作阿森纳11月魔咒——当月为温格20年中得分最低时刻，平均得分为1.6，最高得分为3月的2.2，也就是“阿森纳开春苏醒”这句笑话的来由。看平均得分并不准确，因为其中7季的11月平均得分高于赛季平均。而且11月魔咒的话题，3年前《体坛周报》已经提过，且不是针对阿森纳而是针对四强取样——不只是阿森纳有11月的困扰。
问题出在阿森纳有规律的起伏。12季中，阿森纳不胜场次出现较多的是19（2次）、18（3次）和17（2次）；其中输球出现最多的是7场（过去4季），打平？频率最高的是11场，巧了，也是4季。回到上文的结论：阿森纳只能打半个赛季好球。藏在不胜背后的规律更耐人寻味：阿森纳最可能何时出轨？第15轮（输了5季，下同），其次是第14、23和34轮（各4季），第23轮列第3（3季）。对照这些场次出现的日期，分别是11月最后一周和12月第一周（凛冬将至！）、1月末、2月初以及4月中下旬。
即使不胜的场次没有精确落在上述区间，别担心，它们总在周围转悠。由此，我们还发现阿森纳连场不胜最高可达6场，连平4场和4场各1次，连平3场1次，连输3场2次，进一步说明阿森纳只要遇挫就可能阵脚大乱，元气大伤。英超赛季满分114，过去12个冠军，失分最少为19分（2004-05，切尔西），最多34分（2010-11，曼联），求极差可知：夺得英超平均失分在26.5分，其中3届冠军失分为25，失分达到27和28各有两季。阿森纳的季均失分高达40，可不就是争第4的表现？
仅看不胜的规律，阿森纳很“稳定”，对照赛季也是有规律起伏，好像一条正弦函数曲线。但赛季平均得分还不能更准确反映各队的模式，通过求均方差（反映的是距离中间值的离散程度，数值越小越能折射阿森纳比其它对手更贴近第4）可知：阿森纳的值最小，抱着第4上下翻滚，切尔西值最大，显示该队可能出现较大低潮，但反弹迅猛。大白话就是：阿森纳一直是差生，切尔西有时候是差生，曼联接近三好学生。
二、阵容参差，阵型死板
上述现象只是阿森纳12季无冠的一层原因，往下找什么导致只打半季好球，原因就多了。先说阵容和阵型的匹配。阿森纳的阵容适中，长年维持27人的班子，应付四线人数是够了。但该队多年没有解决的是板凳难题。在不败夺冠之后几年，阿森纳的替补深度勉强可以应付突如其来的伤患打击，越往后就越撑不住，近两季这个矛盾更加尖锐。
夺冠的球队，要么运气好（受伤少），素质强，比如德罗巴魔兽一般的体魄和力量，被弗莱彻当胸一脚踹倒，没事人一样爬起来接着拼，观者骇然。要么个别位置上有合格的短工当千斤顶，世纪之交的曼联锋线有四大捕快，本世纪三连冠也有C罗、鲁尼、特维斯和萨哈等人。别看切尔西只有德罗巴一柱擎天，身后的兰帕德等人一样能将进球的缺口补上。曼城两夺英超，多亏了哲科、内格雷多、巴洛特利和亚亚·图雷。这些年利物浦和阿森纳一直无缘联赛冠军，锋线缺副炮，中场缺快枪，拖了后腿。
每到转会窗，媒体总要絮叨阿森纳还得添前锋，温格倒是砸了不少钱，管用的却不多，亨利之后有范佩西、阿德巴约、吉鲁、沃尔科特。架不住温格不停卖人，到现在只有吉鲁、桑切斯场效率尚可，沃尔科特缺勤太多，往往帮不上忙。
进攻中场素来是阿森纳强项。这个位置重复投资多年，从法布雷加斯、赫莱布、纳斯里、威尔希尔到厄齐尔，简直可以召唤神龙。这些人策划进攻一流，基恩在自传里夸赞阿森纳前场跑位和传切：“他们换位太快，一不留神我们就把盯防的目标弄丢了。”麻烦的是保护进攻核心的人，维埃拉、吉尔伯托·席尔瓦和埃杜相继离队，接班的一茬不如一茬，倒不是新人畏惧拼抢，而是不会，既无位置感也对潜在的危险嗅觉迟钝。德尼尔森、亚历山大·宋、弗拉米尼和科克兰个个有这个毛病。
除了观察欠敏锐，补位糟糕，阿森纳的防守中场最缺杀气，遇到对手撒泼使蛮，气焰就被摁下去。维埃拉在阵时，哪个队敢放肆踢人？年复一年，温格添的是秀才，卖的是打手。同理，中卫也成为对手霸凌的对象，默特萨克身高接近2米，争顶却不如矮他一头的前锋，甚至经常回避争顶。再有中卫频频送点球吃红牌，比如科斯谢尔尼（加盟以来英超赔了7个点球、3次红牌），这仗还怎么打？因为中后场防守二流，切赫加盟之后数据暴跌，说好一个赛季帮忙攒12分的，两季下来根本做不到。对比12季英超各队的平均身高，阿森纳一直倒数前三，体魄也不够扎实。小个子打西甲、德甲还能绷得住，打英超妥妥地吃亏。
温格上任头十年，442阵型雷打不动，很多行家明示暗示建议变阵，不听。一到欧冠，阿森纳过于开放的阵型屡屡为对手所趁，回到英超，也因中场经常只有一人协防，解不开密防就等着被快反偷袭。盼到法布雷加斯入队，温格改用4231，一用又是十年。这个阵型及其变种451，被人形容为“趴在单车上的一头猪”，两翼、中锋和内锋挤在禁区正面，要靠边卫助攻提供宽度。遇到对方反击，中场罩不住，阿森纳屡屡被打花，其中一场是温格的千场纪念。那个赛季阿森纳先后被曼城、利物浦和切尔西至少灌进5球，温格可曾找到破解的对策？没有，本季首轮他们被利物浦一口气灌了4个。
审时度势，微调应变，大改修身，是主教练的责任。温格冥顽不灵，阿森纳在英超5次大败（得失球在3球或以上），4次发生在过去十年。亨利成功由边锋转型为中锋，温格尝到了甜头，一有机会就希望复制这个模式。范佩西、沃尔科特、阿尔沙文、热尔维尼奥直到桑切斯，成功的例子太少。期间阿德巴约和吉鲁作为锋线桥头堡，效果不错，温格却雅不愿以此为主要套路，每到第65分钟就换吉鲁上去砸，被球迷戏谑为“吉鲁时间”。
三、为何受伤的总是阿森纳？
受伤，是阿森纳永恒的主旋律。大到爱德华多、拉姆齐断腿，小到头破血流，频繁如迪亚比、罗西基和沃尔科特，久伤如威尔希尔一躺就是一年，偏偏阿森纳的阵容还不是最厚实。仅以最近两季为例，阿森纳有15人倒下，共损失200多周出勤，折合近1500万英镑的工资损失。关于阿森纳的伤情，媒体多年来持续报道，2013年10月，《泰晤士报》统计了之前5年阿森纳主力的出勤，发出警告：共有34人缺席了接近1/4的比赛（3729场中的923场），其中27人在效力其它俱乐部时，缺勤不到16%（2361场中的371场），相当于效力阿森纳的球员每4人要伤1个，其它俱乐部则每6人伤1个。
这个主旋律的最强音是时长。阿森纳球员一受伤，俱乐部总安民：别担心，很快（在哪里听过？）就会复出！这个“很快”往往是5个月甚至1年。搞个无奖问答：谁是阿森纳受伤次数最多的？很多人会找迪亚比或罗西基，答案却是沃尔科特，总共42次，季均受伤接近5次。
问题又来了：过去12年，阿森纳的伤情总共多少例？接近900！季均72例。自搬家到酋长，阿森纳录得636例伤情，不知道温格有没有找个懂风水的看看。评受伤冠军，阿森纳强势折桂蝉联11年。对比其它球队，曼联、热刺最接近，频率在阿森纳的九成。踝骨、脚趾、膝盖和大腿肌腱占阿森纳伤情的一半，这些伤情疗伤时间长，恢复慢。啥时候受伤最多？答曰：12月、2月和4月，伤情超过两位数。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回到上文，看看阿森纳赛季出轨的时辰？同期，切尔西、利物浦只有2次单月伤情上双；曼城5次，热刺12次，曼联15次！阿森纳最受伤的部门？不消说，中场，后卫紧随其后。
妙的是，被问及为什么伤兵这么多？温格回答：不知道诶！
四、没有大哥，只有想跑的大腿
冠军集体，不能没有领袖，不能少了气质，不能缺了汉子。自维埃拉离队，阿森纳平均年龄下去了，身高下去了，硬朗下去了，杀气当然也就没了。早年看曼联和阿森纳争霸，看的是基恩和维埃拉在中场拼得火星四溅，那时的阿森纳让对手畏惧和尊敬，不仅有维埃拉一夫当关，背后还有基翁、亚当斯等狠角色，打起架来并不吃亏。这些老兵退役或离队，中场由吉尔伯托·席尔瓦押阵，勉强绷得住。等他也离队，枪手就没有打架的悍将，更没有打架的胆气。爱德华多和拉姆齐两次断腿，对阿森纳全队造成巨大的心理冲击，赛季也在心理阴影下散了架。温格知道遭了暗算，但从不做补救：两手一摊，没有办法。
有人指出：没有本土球员是造成阿森纳没有凝聚力的原因。可过去十几年，阿森纳不缺本土球员，但个个长得白净水灵，哪个是能顶住对方挑衅和侵犯的？更不提为队友出头打抱不平。基恩离队前，曼联一直是个抱团的集体，和阿森纳打过两次群架，从罗布森到因斯到基恩，谁是大哥谁出面摆平。吉格斯刚出道，某场比赛找罗布森投诉：对面那哥们扬言要踢断我的腿！罗布森：是吗？你和我换个位置。10分钟后，罗布森找到吉格斯：没事了，你回边路吧。切尔西在德罗巴、特里等大哥级球员带领下，以牙还牙修理了不少胆敢犯上作乱的对手。
阿森纳没有大哥，只有大腿，而这条大腿也快抱不住了。
五、怪运气不如怪自己
国内枪迷爱拿裁判偏袒对手作为藉口，其中又以曼联终结阿森纳不败长跑为典型：鲁尼赚了点球，范尼踹了阿什利·科尔，内维尔兄弟将雷耶斯踢得满地打滚。占裁判便宜谁都有，多少便宜够拿英超冠军？这是没法量化的争论。
最能体现裁判偏帮的统计是点球。过去12年，现在的六强共获判点球399个，平均每队66个，阿森纳低于平均值3个，最多的是切尔西（76），最少的是热刺（54）。阿森纳并不是最吃亏的，曼联也不是最赚的。曼城、热刺近年地位提升，暂无单季获判点球上双，曼联最高也只获得9个点球。阿森纳和利物浦均单季获点12次排名最高，切尔西以11个列第3。仅从点球获益来看，6队彼此彼此。罚得质量好坏，就不是运气能决定的了。6队共罚失82次，平均每队宴客近14次，阿森纳射失13次接近平均值，利物浦罚丢16个最浪费，曼城罚丢12个，操刀最稳。
阿森纳球迷最恨的裁判是迪恩，他却不是罚阿森纳点球最多的，光荣属于阿特金森，12年罚了枪手10个点球。克拉滕伯格给了阿森纳9个点球，最多。迪恩年资最长，执法强队的比赛自然最多，是执法6队比赛中唯一判给单独一队点球上双的裁判，给谁？曼联！多少？14个。执法切尔西、曼城和热刺则没有区别。看来怪迪恩比较省事。
说到运气，枪迷就真的没法赖谁不关照了。就说那么多次杯赛被弱队淘汰吧，打个布拉德福德也能拖到互射点球出局，怪谁？联赛杯决赛碰伯明翰，摆明是送的冠军，阿森纳也能在最后关头搞砸。什琴斯尼不打招呼弃门出击，和科斯谢尔尼撞在一起，被马丁斯绝杀。这只是较为极端的例子，放到英超，阿森纳被那么多弱队打劫，有多少次是因为自己临门一脚糟糕，换来对手立刻还以颜色？那么多连场不胜和连平连败，哪一次不是和自己把握机会糟糕有关？12季总共输了88场，其中被保级队一球击败多达19场，威根甚至赢过3比2，温格总结过究竟怎么回事吗？应当拿下的比赛爆冷输了，导致接下来的比赛一输再输，在阿森纳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六、伦敦内耗已成第三
英超对抗本就激烈，12年来节节升级，从只和曼联争，到切尔西、利物浦加入战团，再到热刺和曼城崛起，阿森纳光是在英超就有两个小联赛，一是六强会战，还有伦敦德比。霍德尔曾有“伦敦德比内耗太狠，妨碍球队争冠”的理论，但在阿森纳和切尔西分别拿了3次和4次英超后，这个说法不攻自破。阿森纳不仅做不到英超最佳，在伦敦也失去了老大的地位。温格上任至不败夺冠的9年，阿森纳年年列伦敦第1，此后8年回回第2，最近4年热刺又将阿森纳挤到了第3。
跋：才尽后只剩顽固
看完影响阿森纳只能打半季好球的六大棱面，你不难想象很多因素事在人为。温格买卖球员削弱了球队实力、档次和气质，成绩下滑导致营收乏力，未能给俱乐部在引援上带来有力的资金支持，打法上墨守成规缺乏变化，伤情泛滥始终无解甚至无知，英超、六强和伦敦之争三方面节节败退，身为一会掌门，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现在英国近八成枪迷反对温格续约，就是看清了温格没有能力和信心拯救俱乐部，他只有顽固和自恋。说穿了，温格爱自己而不是阿森纳，下期我们继续讨论教授的虚伪和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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