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迈克尔·乔丹一样打球已经过时了？飞人无处不在！

这俨然是我的转身后仰投篮的翻版，我从迈克尔那里学来的绝招。德罗赞简直学足了100%，几乎一模一样。——科比

科比·布莱恩特赌咒发誓地说，他千真万确看到了——就在不到两个月之前，就在篮球麦加圣地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的地板上——迈克尔·乔丹的灵魂。

德马尔·德罗赞成了被“飞人”附体的那个人，面对尼克斯球员，他命中了一记如梦如幻的中距离跳投。这记在肘区的后仰跳投，还是一个制胜球。德罗赞的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容，没错，这一切都像足了迈克尔。然后，嗖的一声，又消失了。

“这俨然是我的转身后仰投篮的翻版，我从迈克尔那里学来的绝招。”接受《露天看台》采访的科比感慨道，“我的意思是，能够见证这一幕真是太神奇了。他简直学足了100%，几乎一模一样。”

事实正如科比所言，他是从“飞人”那里学来的这一招。而如今，科比已经成了后辈们学习的榜样，作为NBA史上最伟大球员的传承者，他将那些绝学传给了新时代的那些球星。

如果和NBA联盟里足够多的人接触沟通过——从20来岁到接近40岁的球员们，教练，球探，明日之星，暮年老将，评论员——你将发现迈克尔·乔丹的DNA在联盟里无处不在。

“当今联盟斗志最接近MJ的家伙应该是拉塞尔·韦斯特布鲁克了。我们再也无法在球场上看到那种球风了。”保罗·皮尔斯如是说。

“现在联盟的球员里，卡瓦伊·莱昂纳德的技术动作，脚步和乔丹非常像，真是太酷了。”科比如是说。

“德雷蒙德·格林的比赛气质和迈克尔颇有相似之处，不断飚垃圾话，极具攻击性，身体语言充满了自信。”史蒂夫·科尔如是说。

抬头看，你能看到迈克尔·乔丹标志性的号码23穿在勒布朗·詹姆斯身上，皇帝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球星。

低头看，你能发现迈克尔·乔丹标志性的飞人logo，出现在韦斯特布鲁克、吉米·巴勒特、克里斯·保罗和布雷克·格里芬的球鞋上，当然，Jordan Team不止他们几个。

放眼四顾，迈克尔·乔丹的精神仍然留存在这个联盟……

但是，一个事实却是：如今这些球员不再承受被迈克尔·乔丹威名笼罩的巨大压力了。此前大家熟悉的“给迈克尔找接班人”那个时代，已经结束了。

三十多年来，NBA一批又一批球员都在和那个看似不可能被击败的超级巨星战斗着；但是，史上最伟大的篮球运动员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战胜的？如果你跳得高（杰里·斯塔克豪斯），扣篮漂亮（哈罗德·迈纳），单场轻松砍下50分（麦迪），亦或是比赛时总带着一抹微笑（格兰特·希尔）就会立刻被贴上那样的标签：“下一位迈克尔·乔丹。”

“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位迈克尔·乔丹。”接受采访的文斯·卡特，第N次给出了如此回应，这也是所有“乔丹接班人”共同的心声，“你不能就这样给我下定义。”

不过随着时光流逝，90后甚至95后球星崛起，同时得益于比赛风格大幅变化，“下一位迈克尔·乔丹”不再是外界评价球星的常用词语了。韦斯特布鲁克就是韦斯特布鲁克，哈登就是哈登，库里就是库里，“后乔丹时代”终于结束了。

“当你看到如今联盟里的那些球员，你可以说，‘OK，没有下一位迈克尔·乔丹了。’”科比说，“这不仅仅体现在表面上，而是：他们是否正在接近昔日乔丹达到的高度？……成为下一个迈克尔·乔丹，或者是下一个科比，这是我们应该期待的。”

上个世纪末，如果你来到加利福尼亚州的康普顿，问问还是孩子的德罗赞，“你长大以后希望成为怎样的篮球运动员？”得到的答案一定是：“我看过科比的每一个动作，以及乔丹的每一个动作，并试着模仿它。”不过现在再去问德罗赞，现役球员里是否有任何乔丹的痕迹，得到的答案会是：“我不这么想。”——尽管，乔丹的精神意志仍然影响着猛龙的全明星分卫。

如果迈克尔现在打球的话，他或许场均能得到60分。我真心相信这一点。——乔丹经纪人大卫·法尔克

芝加哥联合中心体育馆，公牛队的主场，两个球迷正在欣赏一幅巨大海报。

“喔！看看那家伙，他穿的可是元年Jordan鞋！”

“哥们！那可是迈克尔·乔丹本尊啊！”

说起这个段子，当年和乔丹在公牛做过队友，如今成为NBA现场评论员的比尔·威宁顿边笑边摇头：“好吧，他们知道迈克尔·乔丹的签名鞋，却不认识公牛23号是何方神圣。”

这就是现实，如今的年轻球迷对Jordan品牌的认知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其创始者和品牌拥有者迈克尔·乔丹。

即便在NBA球队的更衣室里，关于乔丹的记忆也在极速消退。科比、加内特、邓肯等传奇巨星去年夏天相继退役后，联盟里已经没有球员和穿着公牛球衣的乔丹同场竞技过了，和奇才23号那个老年乔丹做过对手的现役球员只剩17人。

迈克尔·乔丹投进NBA生涯的最后一球，已经是整整14年前的事了。他晃过布莱恩·拉塞尔用一记标志性中投击败爵士赢得第六个总冠军的时候，湖人在2016年选中的榜眼秀英格拉姆只有9个月大。两连MVP得主库里当时也不过10岁。“那时候，我还没法看懂那些比赛。”在库里儿时的记忆里，关于篮球的最清晰记忆，是关于科比、艾弗森和邓肯的，他和小伙伴们模仿最多的，是科比的后仰跳投。“事实上，我更像是史蒂夫·纳什的忠实粉丝。”库里说。

不过，库里这一代球员的世界里，仍然充斥着迈克尔·乔丹的元素。商业代言、球星签名鞋、个人品牌、开公司……这些都是乔丹留下的遗产。希望能够复制“飞人”成功的大有人在。“他树立了一个伟大运动员的职业生涯范例，他已经超越了运动本身，具有超凡的商业价值和市场影响力。”格兰特·希尔评价道，“除了他以外，再没有运动员能够达到那样的高度。”迈克尔·乔丹在公牛新秀赛季所穿的那款球衣，是其他NBA球员所有复古球衣的销量总和的三倍——超过了勒布朗新秀赛季的球衣，超过了科比2007年更换号码的24号球衣，比NFL和MLB任何一件球衣都多。“如果你把NBA其他所有球衣都加起来，”体育产业分析员麦特·鲍威尔说，“也比不上乔丹球衣一个赛季的销量。”

不过如今，无所不在的“迈克尔·乔丹”又无从寻觅。本赛季的NBA，有13名球员选择穿23号球衣。看起来他们都是“飞人”的拥趸，其实只有3人是因为乔丹才选择了这个号码：勒布朗、韦斯利·马修斯和安东尼·戴维斯。乔丹充满英雄主义色彩的球风，就像老款牛仔裤一样，已经不那么流行了。如今的NBA比赛更强调空间和节奏，三分球是进攻的最重要武器。本赛季联盟排名前20位的得分高手里，只有3名球员和乔丹打同样的 位置，他们是猛龙的德罗赞、奇才的布拉德利·比尔和开拓者的C.J.麦科勒姆。入选2017年全明星阵容的得分后卫只有两人，德罗赞和勇士的克雷·汤普森。反观控卫，却有多达8人入选。

但是，乔丹又是球星们前进道路上不可逾越的一道坎儿。他仍然保持着季后赛总得分5987分的纪录，也是过去40年唯一职业生涯场均得分30分以上，同时投篮命中率在五成上下的NBA球员。作为乔丹的经纪人和好朋友，大卫·法尔克说“飞人”从来都不喜欢和别人比较这些，也不喜欢别人以此来诠释他的伟大。

“我和许多朋友都说过，‘上帝啊，如果迈克尔现在打球的话，他或许场均能得到60分。’我真心相信这一点。”法尔克说。

在某个特别时刻，观众已经陷入疯狂，你看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画面，你会觉得他像谁？当然是迈克尔·乔丹。——著名体育评论员迪克·瓦伊塔尔

人人都想成为迈克尔·乔丹。但是“下一个迈克尔·乔丹”既是荣誉也是负担，是终极目标，也是不可撼动的诅咒。

“我只想做自己，哥们。”乔丹第二次退役时刚进入NBA的卡特，拥有2.01米的身高，能飞擅扣，又来自北卡大学，自然难逃“下一个乔丹”的期待，“我仅仅是不想承担这样的压力，无论身材还是动作，我都不觉得自己就是他。我不想成为下一个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成为下一个他。当我进入这个联盟，我的新秀赛季时，就听到了这样的话。虽然好像挺酷，但你却打心眼里不想要这样的称号。你的反应是，‘不，谢谢了。’”

2000年，卡特赢得了NBA全明星扣篮大赛的冠军，又在悉尼奥运会上飞越身高2.18米的法国中锋维斯上演了惊天一扣，但他所在的球队在季后赛总是铩羽而归——作为乔丹的接班人，怎么能够接连失败呢？“有那么一阵子总有人说，‘他没辙了，他的斗志一点儿也不想迈克尔·乔丹。’”卡特回忆道，“你们说得对。因为我根本不是迈克尔·乔丹。你们说得对，一点儿都不错。此后，我开始变得意志消沉起来。”

公牛的死敌们都想拥有他们自己的“迈克尔·乔丹”，这样他们才能得到外界的关注，并拥有夺冠的大好良机。商家们也想拥有另一个乔丹，可以让球鞋和运动饮料继续热销，即便这些球星的风格和迈克尔一点儿都不像。

篮球评论员们也陷入了这样的泥潭，他们不断寻找并指定一个又一个乔丹接班人，但又一次又一次失望而归。

“我一点儿都不后悔。”著名体育评论员迪克·瓦伊塔尔说，他曾经给迈纳起了“小乔丹”这个绰号，并非常看好斯塔克豪斯和杰罗姆·哈蒙——这位来自路易斯维尔大学的后卫只在NBA打了一个赛季。在瓦伊塔尔记忆里，他仅仅称球员为“乔丹风格”而不是“下一个乔丹”。“如果我那么做了，我要说非常抱歉。当时你沉浸在比赛的氛围里，在某个特别时刻，观众已经陷入疯狂，你看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画面，你会觉得他像谁？当然是迈克尔·乔丹。”

最早的“下一个乔丹”出现的时候，本尊还没有进入NBA，当时这个词不是形容球员球风多么华丽，成就多么伟大，而是形容球员来自穷乡僻壤却心高志远：1984年，被北卡大学录取的来自弗吉尼亚的体育生凯文·麦登被形容为“下一个乔丹”。后来，“下一个乔丹”开始形容那些在NCAA发挥出色、被认为未来不可限量的NBA锋卫球员上：比如1986年的NBA榜眼秀拜亚斯和8号秀罗恩·哈珀，1989年23号秀罗伊·马布尔……对此，这些人总是有些受宠若惊，“我也没办法成为他。”哈珀说。

而最后一位被称作“下一个乔丹”的明日之星，就是2003年状元秀，同样身穿23号的勒布朗·詹姆斯。2012年，接受采访的“皇帝”曾经这样回应外界对自己和乔丹的比较：“我就是我，希望人们会去思考谁将成为下一个LJ（勒布朗·詹姆斯），而不是下一个MJ。”

现在的年轻人想汲取所有球星的各种绝招，而不像以前那样，全民偶像只有一个人。——斯塔克豪斯

据不完全统计，从1990年到2010年，报纸文章里总共提到了超过3000次“下一个迈克尔·乔丹”、“下一个乔丹”或者“乔丹接班人”。它们出自教练、球员、专栏作家、记者、广告从业者……前NBA总裁大卫·斯特恩说：“经纪人和评论员给了那些已经非常伟大的球员过多的额外压力，它们原本不用活在迈克尔阴影之下的。”

和斯特恩持有相同观点的人不少，但唱反调的也大有人在。以挖掘明日之星见长，曾帮助耐克签下乔丹，帮阿迪达斯签下科比和麦迪又差点签下勒布朗的桑尼·瓦卡罗说，“我相信能够寻找到最好的‘下一个乔丹’，那就是我的人生。”

在瓦卡罗看来，最有机会成就这样的传奇的年轻球星，是“便士”哈达威。“他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球员之一，他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个人魅力。”

1997年季后赛，和沙克·奥尼尔分道扬镳的哈达威得到了表现机会，率领魔术对阵强敌热火，他连续三场比赛发挥出色，分别拿到42分、41分和33分。“他在最后三场比赛的打球方式，在我们看来就是下一个迈克尔·乔丹，毫无疑问就是这样。”当时的魔术主教练里奇·阿杜巴托赞叹道。

哈达威本人却对这个极高的评价毫无印象，甚至连类似的说法都不记得。不过他对这种比较倒是不怎么抵触：“迈克尔树立了一个非常高、非常高的标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而在场外，哈达威也和耐克公司签约，并早早拥有了自己的签名鞋，另外他还注册了个人品牌“Lil Penny”。但是，接连不断出现的伤病，让哈达威的发挥大打折扣，并在2008年遗憾地结束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哈达威、格兰特·希尔、卡特等人接连遭受重创后，“下一个迈克尔·乔丹”出现的频率渐渐下滑，只有2013年勒布朗连续第二年赢得总冠军后才又火了一把。虽然这种说法依然存在，但能够配得上这种期待的超新星难得一见——不是说新生代不如前辈，而是他们的天赋、表现和统治力和乔丹越来越不像了。

如今已经成为家乡孟菲斯高中教练的哈达威，看着手下的那些球员在训练场上打球，就好像在看着未来的欧文和库里，“有许许多多花哨的运球技巧。”哈达威不止一次告诫弟子们，不要在距离篮筐30英尺就跳起投篮——像库里那样出手。“只是他们的命中率远不及斯蒂芬。”哈达威笑着说，“他们的回答是，‘我真的能投进！’我会回击道，‘那你证明给我看啊！’如果你能够证明，那我就承认你说得对。显而易见，他们都想成为欧文和库里那样的球员。” 

在网络上，库里能够看到各种各样的超远投篮视频，上传它们的有为儿子自豪的父母，为弟子骄傲的教练，以及自信心爆棚的年轻球员，他们分享着距离三分线两步、三步甚至在半场的投篮。“好些人会投那些超远三分，并在视频下面标注上和我有关的标签，比如‘斯蒂芬·库里式的投篮绝技’。”库里说，“他们来自世界各地，哪个国家的人都有。”

此前，喜欢篮球的小孩子都想成为迈克尔·乔丹那样的人，现在，他们都想像库里那样投篮。“我听到许多这样的说法，感觉很特别。”库里说。

执教猛龙附属发展联盟球队的斯塔克豪斯，也能看到和哈达威同样的场景：他手下的球员都习惯模仿新生代球星的打法。“他们一会儿模仿勒布朗迈起霸王步，一会儿又在投进三分球后模仿卡梅洛·安东尼的手势……”斯塔克豪斯大笑起来。“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想汲取所有球星的各种绝招，而不像以前那样，全民偶像只有一个人。当时所有人都希望能够像乔丹那样打球，他的一言一行，他的后仰跳投，就意味着全部。现在年轻人都所有球星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充实到自己的比赛里，我觉得这也挺好。”

乔丹最擅长的进攻区域主要在距离篮筐15英尺左右，而今时今日，大家认为这不是理想的主攻区域。我想，这也是年轻人不想再像乔丹那样打球的主要原因之一。——杰夫·范甘迪

后卫们希望能够成为填满技术统计表的全能战士，像韦斯特布鲁克和哈登那样；前锋们希望能够像小个子那样运球组织，像勒布朗、杜兰特、字母哥那样；大个子们希望能里能外，像考辛斯、浓眉哥、唐斯那样。比赛风格也彻底放生了改变，空位投篮和无球跑动更多，外线防守动作和内线肢体碰撞更少，乔丹赖以成名的低位单打脚步动作和中距离投篮，渐渐失去了用武之地，教练们也不再鼓励球员这么打，因为除非你能够有堪比乔丹的命中率，否则这就是低效打法。

“乔丹最擅长的进攻区域主要在距离篮筐15英尺左右，而今时今日，大家认为这不是理想的主攻区域。”曾经作为主教练率领尼克斯和乔丹对阵过的杰夫·范甘迪说，“我也在想，如果乔丹如今还在打球，有人能够说服他后撤到三分线外出手，只因为那样更高效吗？还是依然像以前阿阳，运一步然后中距离干拔跳投？到底哪种打法才是更难防范的？还是用低位背身单打——这种已经不被认为是好的进攻方式——来得分呢？我想，这也是年轻人不想再像乔丹那样打球的主要原因之一。”

32岁的勒布朗已经四次荣膺常规赛MVP并三夺总冠军，是21世纪最具统治力的NBA球员，但直到现在都没有引发“下一个勒布朗”的讨论。或许是因为没有人认为，短时间内能够再出现一个拥有内线球员身材又能够像后卫那样运球传球的人；或许是此前大规模长时间寻找“下一个乔丹”而没有结果，已经让外界对这种寻人游戏失去了兴趣。

“即使是字母哥，也很少有人将他称作下一个勒布朗。”格兰特·希尔说，“但这种事在迈克尔身上层不出穷，我想，这是因为他已经超越篮球这项运动了吧。”

如今能够引发年轻人共鸣的，是库里和欧文那样的打法，将运球和投篮等技巧演绎到极致的打法。其实这同样需要天赋加成，但看起来并不像乔丹和勒布朗那样遥不可及。就像库里自己说的那样：“不是每个人都能大力扣篮，但是每个人都能够运球，每个人都能够投篮。”

于是，所有篮球教练都面临着全新的挑战：寻找下一个斯蒂芬·库里。

罗恩·哈珀和保罗·皮尔斯都在自家孩子身上看到了库里的影子。“现在他们非常喜欢投三分，而且总是比谁进的多。”皮尔斯大笑着说。

当然还有著名的“球爹”，他将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培养成了翻版库里，其中朗佐·鲍尔将在今年参加NBA选秀，他被认为将在前三位被选中。

“我想孩子们都会说，‘我想成为自己，我不想在自己做事情的时候受到约束。’”AND 1品牌创始人塞斯·博格，如今在宾夕法尼亚州西切斯特市的西城学校做篮球队主教练，“我认为这非常好，孩子们应该不受约束地自由发展。”

作为全美2018届第一得分首位，卡梅伦·雷迪什问博格，自己可不可以在刚过半场的地方出手投篮；博格给出的回答是：“如果没有人防守你，为什么不可以？”本赛季，雷迪什在距离篮筐35英尺远的地方出手5次，命中2球。“如果卡梅伦在距离NBA三分线外两步的地方，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出手，我认为这是个好球，我希望他能够大胆尝试。”博格说。

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人能够成为下一个乔丹，这也是MJ之所以是MJ的原因，他是独一无二的。——史蒂夫·科尔

不过，像斯蒂芬那样投篮可不仅仅是将出手点放远而已。“我希望这能够激发他们提升自己竞技水平，而不仅仅是模仿我所做的事情。”库里说，“因为我更想让他们知道，我在这方面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

20多年前，乔丹也是这么说的。当时几乎任何一块篮球场都能看到公牛23号球衣，比赛暂停时播放的广告总会浮现“飞人”的身影面孔，但乔丹总是板着面孔告诉后辈，想和我一起在天上打球？没问题，不过还是先练好你的背身转身吧。

你或许觉得和乔丹有关的东西已经在NBA赛场被抹去了，或许未来再不会有人像乔丹那样打球，但基本功、刻苦、斗志、精神这些东西是不会消亡的。

“你打球的方式如何并不重要，”科比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重要的是，你该如何为比赛做好准备。”从球风到成就，科比被认为是最接近乔丹的那个人，这已经得到了共识；但除了所打位置、运动天赋和技术特点，科比和乔丹最接近的地方还有对篮球的激情，以及为了胜利不惜付出一切的精神。

“和乔丹对比时最重要的不是所取得的成就，而是那些技术，对于下一代球员这才是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去理解这些。”科比说，“脚步、空间、时机、基本功等等，这才是最重要的。忘记商业代言，忘记总冠军，忘记表演时刻，忘记其他根本没有用的东西吧。忘记这些，技术才是真正重要的，它才是永恒的。这些技术才能代代相传。”

乔丹对大众的影响力已经无法和巅峰期相比，但其精神仍然存在，你时不时就能在赛场上看到它。此前，NBA传奇巨星杰里·韦斯特说，韦斯特布鲁克是乔丹的化身。而作为乔丹昔日的队友以及库里的主教练，史蒂夫·科尔则说：“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人能够成为下一个乔丹，这也是MJ之所以是MJ的原因，他是独一无二的。”

或许，只有勒布朗拿到更多总冠军后，这个话题才能再度登上热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