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病无法打倒林书豪 他已从“林疯狂”变成“林坚强”
“我们非常想念林书豪。”
北京时间11月29日，老鹰客场94比108不敌黄蜂后，老鹰主帅劳埃德·皮尔斯接受采访时感慨道。在皮尔斯看来，这场比赛球队进攻几乎一无是处，转移球不够好，挡拆打得太少，也没能给予对手篮筐足够冲击力——如果有林书豪带领第二阵容，情况肯定会不一样。
作为本队除卡特外年龄最大的球员，林书豪本赛季场均出战18.9分钟就能贡献11.2分2.3篮板3.1助攻，50.6%的投篮命中率和41.9%的三分命中率都创造了职业生涯新高（不算只打了1场比赛的2017-18赛季）。就在客场输给黄蜂的三天前，老鹰在主场124比123力克黄蜂，林书豪出场21分钟9投5中得到12分，这也是他继对猛龙独得26分，对凯尔特人拿下19分10助攻之后，连续第三次比赛得分上双。他也表示，自己已经逐渐找回了打NBA的信心。
“我正在重新找回自信。”林书豪说，“我上场后不会想太多，只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好。毫无疑问，我肯定会看比赛录像，提升自己；但走上球场后，我会享受比赛，沉浸其中。”
只可惜因为脚踝受伤，林书豪已经缺席了对黄蜂和雷霆的两场比赛，此前两连胜的老鹰也毫无抵抗之力连败两场。另外，身处一心摆烂博取来年高位选秀权的老鹰，状态渐入佳境的林书豪会甘心吗？老鹰会不会趁机“高位套现”，将合同明年到期的林书豪交易走？
未来如何不得而知，但我们相信，林书豪不会轻易言弃。“林疯狂”无法复制，但“林坚强”可以。
我时常看到他因为强行上篮或者抢夺球权而重重摔倒在地上，但此前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有类似那样的反应，所以我知道，肯定是出现了具有毁灭性的事件。——林书豪训练师范振书亚
范振书亚是林书豪的好朋友，也是他的私人训练师。两人相处的这些年，范振书亚已经无数次看到林书豪高高跳起，又重重摔倒在地上的场景；至于因此受伤，更是司空见惯的事。但在2017年10月19日篮网对步行者的比赛——那也是2017-18赛季篮网的揭幕战——距离比赛结束还有5分钟时的一幕，仍然让范振书亚大惊失色。
当时，范振书亚正在位于纽约的林书豪哥哥的公寓里，两家人一起看这场比赛的现场直播；当看到林书豪摔倒后痛苦不堪的表情，范振书亚知道，好友的2017-18赛季可能要提前结束了。时至今日回忆起那时的情形，范振书亚都会感觉非常不舒服，公寓里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时间也被遗忘。范振书亚很清楚，2016年夏天和篮网以3年3600万签约的林书豪，2016-17赛季因伤已经缺席了46场比赛，如今可能缺席2017-18赛季接下来的所有比赛，这无疑将对其职业生涯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我时常看到他因为强行上篮或者抢夺球权而重重摔倒在地上。”范振书亚说，“但此前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有类似那样的反应，所以我知道，肯定是出现了具有毁灭性的事件——或许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但确实非常可怕。当他落地的时候，他的膝盖开始肿了起来，就像一个非常大的葡萄柚那么大。那一刻，他应该知道赛季差不多结束了。”
当晚林书豪就从印第安纳飞了回来，迎接他的是一个又一个深情拥抱，但没人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毕竟这样的重伤可能会导致其职业生涯跌入谷底。反倒是林书豪表达出了乐观豁达的态度，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短短几小时前刚刚遭遇右膝韧带撕裂重伤的人。他不再去回忆梦魇般的受伤一幕，也不让自己陷入沮丧不能自拔。
那个晚上，范振书亚还陪着林书豪打了几个小时电子游戏，然后再去睡觉，这也是他们需要深思熟虑做决定前，经常采用的解压方式。到了第二天，所有人都将前一晚发生的事抛在脑后，而是齐心协力向前看，往前走。对于林书豪的伤情，其实并没有太多选择，手术治疗是必须的，而且越早越好，这样林书豪就有更多时间复健，为重返赛场而努力。篮网队医也给出了同样的建议：动手术越早越好。最终两天后，林书豪被送进手术室。
此后的两三个星期，林书豪在篮网的理疗师训练师陪同下，开始进行术后的早期康复过程。当时，林书豪还需要拄拐杖才能走路，无法进行任何移动性训练。所以这个过程训练目的就是帮助林书豪加快恢复进度，活动没有伤的关节，防止肌肉萎缩，为接下来长达几个月的复健打好基础。
由于动过手术的膝盖周围软组织还处于待愈合状态，且肿胀并没有消失，所以在那六个星期的时间里，林书豪的训练受到许多限制，也进行得非常痛苦。另外，林书豪和范振书亚需要找到一个适合恢复的清静地方。位于加拿大的福蒂尔斯体育和健康中心，是他们最开始想到的地方。在效力湖人的时候，林书豪和加拿大传奇球星纳什做过队友，而福蒂尔斯体育和健康中心是纳什曾经治疗背伤的地方。正是在那里接受了长达两年的复健治疗后，已到而立之年的纳什连续两个赛季赢得了常规赛MVP，成为联盟最顶尖的球星之一。
手术过了三个星期，林书豪在去年11月上旬来到了加拿大，并在这里一直待到2018年4月中旬才离开。福蒂尔斯体育和健康中心首席理疗师莱恩·穆雷表示，林书豪的伤情非常严重，因为其受伤位置周围的结缔组织同样出现了大范围撕裂，所以要对其进行全方位理疗。“当时我们的目标就是尽一切努力促进他尽快康复。很显然他受的伤实在太重，恢复过程一定是非常漫长的。”
林书豪已经30岁了，所以我们讨论的是过去25年时间里，他在球场上是如何移动的。让一个人重新学习这么多东西，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林书豪训练师范振书亚
刚开始的两个星期，穆雷及其团队的工作人员，开始渐渐提升林书豪身体所承受的外力。此后的几个星期，林书豪开始尝试承受自身重量，不过他需要佩戴专门为其定制的护膝，受伤部位不能弯曲过大角度，避免承受过大的压力。2017年12月中旬，林书豪进入了复健第二阶段，也就是俗称的基础功能复健。这期间，林书豪需要按照特别制定的计划进行有条不紊的训练，包括训练区域肌肉力量，单腿保持平衡，有氧耐力训练……
另外，林书豪还可以进行一些定点投篮训练。不过因为膝盖不能太受力，所以他的投篮动作不能过大。至于下蹲、弓步等训练环节，都是在受到严格监控的情况下进行的。不给身体造成二次伤害，同时促进恢复，便是这一阶段的训练目标。
在加拿大的半年时间里，林书豪每个星期里，至少有五天时间都在进行复健训练。通常情况下，他会在上午九点抵达福蒂尔斯体育和健康中心，一直练到下午三点才结束，有时候还会加练到下午四点半左右。那期间，福蒂尔斯体育和健康中心组建了一个10人组成的团队辅助他，除了穆雷，还有体能训练师、水疗师、按摩师、营养师等等。穆雷、体能训练师丹·肯齐和范振书亚是主要负责人，为此，范振书亚经常要美国加拿大两头跑。
“结束训练后，他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吃晚饭，处理些商务事宜，然后再去做些不那么重要的复健。”谈到林书豪那半年的生活，范振书亚感慨道，“他可能看会儿电视，读会儿书，或者打几把电子游戏，然后再去睡觉。那个月他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可能不是每天都这样，但至少一个星期有6天都是这样的。对于他这样的人，几个月不打篮球的日子无疑非常难熬，远离家人，远离朋友，远离比赛，在其职业生涯的黄金时期，他只能做一个看客，这恐怕是他面临的最大挑战。”
范振书亚认为，这是林书豪篮球生涯里经历的最严重伤病，但也是其篮球生涯里经历的最重要训练阶段。在福蒂尔斯体育和健康中心进行的训练，帮助林书豪改变了他在过去多年养成的打篮球习惯。此前的十几二十年，林书豪是个冲击力出众的球员，经常持球强突篮下，也一次次被对手撞翻；加上只知加速不知减速，而且在保持身体平衡方面能力不足，他的膝盖、四头肌等部位也因此承受了巨大压力。福蒂尔斯体育和健康中心的工作人员仔细观察后得出结论，林书豪在跑和跳的时候，肌肉的发力和保护有所不足。所以在加拿大，林书豪的每个动作都受到了严密监控：在没有人在旁边的时候，林书豪不可以跑步上楼梯；当林书豪躺在地上看手机，或者吃饭时弯腰过度，都会有工作人员提醒他……从力量训练到有球训练再到日常生活，在专业人士指导下，林书豪都做出了不小的改变。
“从球员刚开始接触篮球这项运动起，他们经常会用同样的方式跑动。”范振书亚说，“林书豪已经30岁了，所以我们讨论的是过去25年时间里，他在球场上是如何移动的。让一个人重新学习这么多东西，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现在的他，看起来平衡性更好了，因为他知道该如何安全落地，该如何更多利用核心力量保护自己，所以如今他在场上表现得更优秀。职业生涯早期，林书豪是个非常依赖下背部力量的球员，此前他经常用这部分的肌肉而不是臀大肌发力来起跳、突破、加速、减速。所以你应该能够了解到，这个康复过程需要消耗多少精力。”
如果你回看季前赛的那几场比赛，就会发现林书豪并不是特别想上场打球。他不想在场上拖累球队，他只想上场后好好打球。——老鹰主帅劳埃德·皮尔斯
另起炉灶，从无到有，这个康复过程的难度之大可想而知。在此期间，林书豪也有过沮丧、失落、怀疑，其训练情况也出现了多次反复。不是林书豪不够努力，只不过他的身体在经历了此次大手术后，还无法第一时间适应。表现在2018-19赛季前的训练营上，就是林书豪状态非常低迷。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比今年表现更差劲的季前训练营了。”林书豪说，“我跑不快，也投不进，连正常的比赛回合都无法完成。我的速度不在正常范畴，防不住对手，也过不了人。总体说来，我完全找不到比赛节奏。此前我没有打五对五和三对三队内训练的机会，我没有办法用这些来帮助提升自己，感觉就像被空降到了训练营，所以对我来说，这个训练营真的很难熬。”
所以，林书豪在季前赛和常规赛刚开始的时候发挥欠佳，也就不难理解了。他看起来就像个龙套球员，完全没有昔日林疯狂的风采。今年10月的7场比赛，林书豪场均只能得到5.9分2.1篮板2.3助攻，投篮命中率34.2%，三分命中率21.4%。直到10月的最后一次比赛对骑士，林书豪才第一次单场得分上双，11投4中得到12分，还送出8次助攻。
速度慢，没有爆发力，投篮全无准头，林书豪该怎么办？作为老鹰的新任主帅，皮尔斯和林书豪算是老乡，他早就听说过林书豪，也很了解这名球员的特性。皮尔斯告诉林书豪，新入队不是借口，大伤初愈也不是借口，如果想得到更多出场时间，就需要尽快适应比赛。事实上，老鹰很需要林书豪，因为他们的主力控卫特雷·扬是新秀，而且矮小瘦弱，需要有林书豪这样一个有身体有经验的控卫做替补，为球队梳理进攻。
“如果你回看季前赛的那几场比赛，就会发现林书豪并不是特别想上场打球。”皮尔斯说，“他不想在场上拖累球队，他只想上场后好好打球。”
事实上，福蒂尔斯体育和健康中心为林书豪制定的复健计划里，最后一阶段也包括信心重塑的内容。除了身体状态完全恢复，心理调整同样重要。随着书豪膝盖恢复情况越来越好，训练师也渐渐增加了他的有球训练时间。另外，范振书亚也开始对林书豪进行特训。虽然训练强度已经超过了上限，但在仪器严密监控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这对帮助球员提升信心很有效。不过训练毕竟和比赛不同，一年没有打球的林书豪，还是需要实战来适应比赛强度。
“我们都知道这绝非易事。”范振书亚笑着说，“我们也估计到了，最开始的几个星期，会是非常困难的阶段。只是我们也没想到，实际情况居然会那么困难。很多人都因此忧心忡忡，但我们知道，只要保持耐心就行。”
过去的这个夏天，被林书豪看作是提升职业生涯的重要阶段，就像当年的纳什一样。加拿大人在NBA征战到41岁才退役，而且保持了很长时间的全明星状态。林书豪希望能够复制前辈的成功，所以除了治好伤，他还要尽可能让肌肉肌腱比以往更有力，不仅能够在跑跳横移时提高效率，而且能够有效防止再受重伤。这并不是条容易走的路，但对于仍然对NBA对篮球满怀期待的林书豪，他别无选择。
他总是充满干劲，而且绝不是为了金钱、名誉或者世俗中人追求的那些东西。他所追求的目标，是最优秀的自己。——林书豪训练师范振书亚
在穆雷制定计划前，他主要考虑的因素除了林书豪当时的身体状况，还有他此前的伤病史。已经在NBA征战了8年的林书豪，自然难以避免伤病困扰，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受重伤导致长期休战。
读高中时，高三那年季后赛前一晚，林书豪打球时扭伤了脚踝，结果第二天只能高挂免战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球队被淘汰出局。2011-12赛季，林疯狂在纽约尼克斯横空出世，但由于左膝半月板受伤需要手术治疗，那个赛季他缺席了最后17场常规赛，对热火的首轮季后赛也没能参加。自那以后，左膝部位的各种伤病让林书豪很是苦恼，直到这次轰然倒下赛季报销。
“对我们而言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儿。”范振书亚说，“他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麻烦，总要克服面临的困境。能够从重伤中恢复过来，很大程度是因为他的坚定信念，以及支持他的人。他有着非常积极的态度，不是那种陷入忧愁不能自拔，总是要回想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的人。他会动手去尝试，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优秀的原因。他总是充满干劲，而且绝不是为了金钱、名誉或者世俗中人追求的那些东西。他所追求的目标，是最优秀的自己。我的意思不是说他在追求那个24岁的林疯狂。一年又一年，伤病接踵而至，‘既然我的身体受到了这样那样的限制，我要如何做才能成为最好的自己？’这才是他经常会想的。”
从加拿大回到美国，林书豪的休赛期是这样度过的：
每天上午十点，他都会出现在湾区某体育馆的力量房里。先做力量训练，然后进行60-90分钟的有球练习，包括运球、传球、投篮、上篮、挡拆、防守、模拟比赛中出现的各种情况的投篮等等。每个休赛期，他都会和训练师一起找出自己眼下存在的问题，以及希望达到的目标；而这份清单，就是驱使他一天天刻苦训练的最大动力。比如在尼克斯效力时，他的球探报告里指出“左手是软肋”；于是在接下来的休赛期，林书豪几乎做每件事都要用左手，比如左手刷牙，左手吃饭……
完成上午的场地训练后，林书豪和训练师会去吃午饭，然后再回来练一个小时投篮。每次，林书豪都会投500球左右，运球后投篮、接球投篮、接偏了的传球后直接投篮，以及罚篮。今年夏天，林书豪的训练计划里最重要一项，就是保持正确的下肢姿势。此前几年，林书豪在做动作时膝盖过于向内弯曲，不仅容易碰到球，而且影响到了发力时使用的部位。福蒂尔斯体育和健康中心的工作人员发现了这一点，并提供了解决问题的方案。
另外，林书豪接球时手并没有完全张开，这样导致他在拿到球后会不自觉把球往下放，避免掉球。但球员持球点偏低，意味着他如果想直接投篮，球运行的轨迹机会变长，不稳定性也会增加。这也是林书豪今夏需要解决的问题。
从现在的情况看，林书豪的针对性训练收到了回报，投篮命中率的提升已然说明一切。“当你还是小孩子时，如果想投进一个三分球，就必须过早的让球离手。”范振书亚说，“林书豪本来的投篮习惯，是像投石机那样把球投出去，其投篮姿势属于效率比较低的那种，用我的话说就是‘九年级小孩一样的投篮’。他知道斯蒂芬·库里那样的投篮姿势，可以节约出手所需的体力，从长远角度看也能减少对膝盖的压力。因为他不是那种天生的投手，所以投篮不准是他许多问题的关键。到了职业生涯这个阶段，我们找到了症结所在。”
“他还是火箭球员的时候，很喜欢运球突破，突破进三秒区再到篮下，然后上篮或者继续运球。但他的运球点太低，导致要么出手被干扰，要么出现失误。随着经验的丰富，他的一个重要变化就是，运到篮下后要么快速出手，要么像当年纳什一样留意观察空切的队友然后传球。”范振书亚说。
随着年纪的增大，我越来越感受到，自己能够控制的东西越来越少了。——林书豪
进入11月，林书豪的状态有了明显提升：在他出战的14场比赛里，场均要打21分钟，得到13.9分3.6助攻2.4篮板1.1抢断，投篮命中率56.0%，三分命中率47.9%。
皮尔斯对林书豪的表现赞不绝口：“现在你能够看到，他可以直接发起进攻，敢于和防守者进行身体对抗，尝试进行身体接触，制造罚球（本赛季林书豪84.4%的罚球命中率也是职业生涯新高）。你也能够看到，他在防守端敢于抢断，一点儿也不怕打比赛了。这点也充分说明了，他发自内心相信自己已经完全恢复健康。”
“我们能看出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表现也越来越出色，这让我们很受鼓舞。”范振书亚说，“我们又看到那个曾经在NBA赛场上出现的林书豪了。”
特雷·扬是老鹰指定的重建核心，哪怕他的表现起伏甚大，林书豪也不可能取而代之成为首发控卫。不过在球队希望赢得胜利的时候，在扬撞上新秀墙发挥糟糕的时候，林书豪是皮尔斯们唯一可以信赖的控卫。至于当事人自己，林书豪说他并不在意打替补，只要能够重返NBA，并且在世界最高水平的篮球赛场上继续打球，就足够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都是发自内心说的。”林书豪说，“我会把如今发生的每件好事，都归功于上帝垂青。对我来说，这个赛季，上个赛季，以及此前的几个赛季，很多时候我都在体会受伤的艰辛。我只会抱着享受生活这一切的态度，让自己变得更健康。随着年纪的增大，我越来越感受到，自己能够控制的东西越来越少了。听起来这句话很出人意料，但哪怕你全力以赴，仍有很多事情根本无法控制。现在我就是带着对篮球的热情，用正确的方式打球，结果如何，我都能承受。这一切都是上天恩赐，能够继续留在这个联盟里，能够来到这样的团队和这样的队友共事，我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多么感激。”
这不是最好的林书豪，最好的林书豪还在路上。现在他对自己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和定位，有来自专业医疗训练团队的悉心指导，并通过刻苦训练改掉了自己的坏习惯。“他正在开启职业生涯的新阶段。”许多熟悉林书豪的人都禁不住说出这句话，绝非吹捧。
“这只是他学习新东西产生新变化的开始。”范振书亚说，“这一年，我们取得了很大进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进化后的林书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