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沃帅蜕变之旅 两位恩师当领路人

体坛周报全媒体记者罗珂

2019年5月与洛杉矶湖人队达成协议，成为队史第27任主帅之前，弗兰克·沃格尔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紫金相”：面貌平平，不善言辞，治军严格，注重防守，属于实干型教练。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将他带入这个行当的，是两位曾经执教凯尔特人的教练。在沃格尔看来，这段共事时光非常重要，如果没有里克·皮蒂诺和吉姆·奥布莱恩，他恐怕没机会延续自己的教练梦想，也不大可能到NBA淘金，并率领湖人在2019-20赛季过关斩将，在因新冠疫情无限期停赛前高居西部头名。

NBA主帅之路，从录像剪辑师开始

上世纪90年代后半段，是一个盛产铁帅的时代。不过像皮蒂诺这样要求严格的教练，也不多见，但沃格尔却对其执教风格极其认可，并下定决心要追随对方。

“当我在家里过圣诞假期的时候，皮蒂诺教练在圣诞节当天还要开两次队会，我想加入这样的球队。”沃格尔回忆道，“当我来到那里，发现皮蒂诺真的把球员管理得像士兵一样，我着实为其着迷。”

为了达成在时任肯塔基大学主帅皮蒂诺手下工作的目标，沃格尔给对方写了好多封信。皮蒂诺也对这个年轻人印象颇深，他说自己当时给沃格尔的建议是，选个离家近的大学工作可能更好，没必要长途跋涉来肯塔基。但沃格尔态度很坚决，一定要给皮蒂诺做副手，否则他可能永远都做不了职业教练。“最然这件事我几乎没和他提过，但皮蒂诺确实是激励我去做职业教练的那个人。更不要说在跟了他之后，我学到了那么多东西。”

皮蒂诺坦言，他并没有看出沃格尔有太多做教练的潜质，但为其敬业的工作态度折服。“我不记得曾经和什么人说过，‘他能做到，他会成为一代名帅。’我只是觉得他工作非常认真，而且一心想在这个行业出人头地。你如果告诉他需要做什么事情，他一定会完成，而且做得很好。因此，我们知道可以放心把工作交给他，他能够做得和你期待的一样棒。”

当时，皮蒂诺的助理教练吉姆·奥布莱恩希望找个做比赛录像剪辑工作的人，沃格尔当即把这个活儿揽了下来。但实际上，当时他几乎不会用电脑，甚至会因为不记得看邮箱而忘了做老师留的作业。很快，沃格尔学会如何剪辑视频，皮蒂诺也发现，这个年轻人不仅能够把比赛中的细节挑出来，而且问他关于比赛的某些事情，他总能迅速对答。

“我们从不需要让他多做些什么，他付出了全部，简直成了本能反应。”皮蒂诺感慨道。于是在1997年离开肯塔基去凯尔特人执教时，皮蒂诺带上了比赛录像剪辑师沃格尔。2001年奥布莱恩接替皮蒂诺出任凯尔特人主帅后，则把沃格尔提为助理教练。

与皮蒂诺共事，就像和勒布朗共事

绿衫军的队内会议，皮蒂诺会要求沃格尔出席并发表自己的意见。“我们很看中他的意见，也相信他的判断和看法。我们知道沃格尔不仅仅是剪辑录像，你想问什么他都知道。”

沃格尔则表示，和严格的皮蒂诺共事是个挑战，也为自己日后成为NBA主帅奠定了基础。他至今仍然记得，皮蒂诺开会看比赛录像时，经常随机给手下教练提出一个难题。如果你说自己要花一个小时找出答案，皮蒂诺就会反问：为什么不提前准备好？你早应该准备好答案的。“你如果没有做好本职工作，就免不了挨骂。”沃格尔说，“皮蒂诺很敏锐，从不会忘记什么事。他太聪明了，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且不希望犯错。所以我们必须认真工作，因为没人想挨骂。”

从某个角度看，勒布朗和皮蒂诺有着同样的要求。“要执教勒布朗，你必须要保持专注。勒布朗不仅很清楚知道你是否对比赛有足够了解，还要求身边人和他一样努力。”沃格尔说。

不过对于自己的助手，沃格尔要求没有那么苛刻，他说自己会选择比皮蒂诺更有意思的方式与其共事，肯定比皮蒂诺的风格更轻松些。而且沃格尔说，皮蒂诺并没有像外界看到的那样全无人情味。

1996年秋天，沃格尔以肯塔基大学校队助理身份亮相的第一场比赛，他穿了一套非常惹眼的新西服。衣着打扮很有品位的皮蒂诺看在眼里，随口问沃格尔：“你有多少套这样的西服？”

“就这一套，教练。”沃格尔回答道。

“那接下来的35场比赛你穿什么？”

“我会换衬衫和领带。”

皮蒂诺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告诉沃格尔，比赛打完去他家一趟。

“皮蒂诺送给我差不多15套阿玛尼西服，还有30件左右衬衫。”沃格尔回忆道，“他不仅送我西服，还让我去找一个和他相熟的裁缝，去把西服改合身，而且是他买单。”

这些工作和待人接物的方式，让沃格尔至今仍受益匪浅。他说如果没有学到这些，可能永远都不会得到执教豪门球队湖人的机会，不会得到执教超级巨星勒布朗的而机会。“为皮蒂诺工作，你就要做好一切准备，可能要同时准备好10件不同的事，尽管他可能一个都不会问。否则，如果在员工会议上、比赛前或者比赛期间他真的问了，你要怎么回答？在他身边工作非常有意义，正是适应了那样的环境，我才成为一名合格教练。”